我预感不好,扑上想挡住她,但被她推到一边。
霎那间,还未睁眼的狗崽被她狠狠摔在地上!
狗崽猛地叫了几声,再也了无声息。
我顾不上肚子的疼痛,赤红着双眼死死盯着狗崽的尸体。
颜昭尖叫一声,哭着指向我。
“清悦姐,你不喜欢我就算了,为什么要摔死小熊唯一的孩子!”
林业推开门进来,脸色阴沉可怖,狠狠地瞪了我一眼。
“李清悦,我知道你不喜欢小昭,可是你不该牵连小熊,就连小熊唯一的孩子也被你摔死,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了!”
说话间他满脸失望的看着我,已经认定了我的罪名。
这一刻,我对这个男人最后的一丝留恋也化为乌有。
小腹隐隐坠痛着,我心如死灰,努力直起身子,不想再辩解什么。
他却还不依不饶,"给小昭道歉!"
“小昭好心给你提供工作,你还恩将仇报,快点道歉!”
他催促着。
“你就这么肯定一定是我做的?”
“李清悦,除非你决定给小昭道歉,不然我是不会让你回家的。”
说完,林业视若珍宝的把颜昭护着出去。
我小腹坠痛,终于站立不住,晕死过去。
...
“对不起林业哥哥,我昨天不应该喊你过来的。不然清悦姐就不会晕倒了......”
“她坐过牢,身体不好,不是你的错。其实我娶她也是愧疚,毕竟她真的替我坐了三年牢,我爱你,但是不能给你名分。”
半梦半醒间,我听到林业说着,眼泪无声地滑落在枕头上。
不知又过了多久,醒来时病房空无一人。
我才知道医院的护士见我晕倒,地上又一滩血,连忙叫了120.
“三十九床,你流产了。我看你本来也预约了手术,不过你还年轻......”
护士端着药说着。
我伸手探去,肚子很平坦。
仿佛里面从来没有孕育过一个生命。
也好,是时候离开了。
护士见我没搭理她,没趣的闭上嘴要给我扎针。
林业推开门进来,看到护士拿着的药蹙眉,“醒了就起来,小昭点了一桌菜给你赔罪。就晕倒一下,挂这么多水干什么?”
护士欲言又止,直到我摆摆手,她放下药转身出去。
“我不想去。”
我疲惫的闭上眼,不想再多说什么。
“清悦,小昭她已经不生气小熊的事了。昨天你晕倒她也是吓了一跳,这才请你吃饭赔罪呢。”林业坐下握住我的手,仿佛我在无理取闹。
我抽出手,冷眼看着这个我爱了七年的男人,“我说了,我不想去。”
“李清悦,闹脾气也有个度,今天你不想去你也得去。”林业的额头青筋暴起,猛地扯起我。
我任由他扯着我,千疮百孔心再也经不起任何波澜。
“你就去吃个饭,小昭特地赔罪的。”见我没反抗,他无奈的缓下语气。
半晌,我点点头。
“这才是我的好老婆。”
林业带上了笑,作势要亲我。
我偏头躲开。
他愣了一下,有些错愕。
“不是要吃饭?走吧。”
林业还没反应过来,点着头。
他甚至没有为我准备一身换洗的衣服,我只能穿着病号服去赴这场鸿门宴。
我去了趟厕所。
手机上余叔说,护照明天下来。给我定了后天的飞机。
这是最后一次,林业。
...
“清悦姐,你是不是还生我气,怎么穿着病号服就来了。”
一进门我才知道,并不是只有颜昭,还有林业的一群兄弟。
听到颜昭这么说,林业的那群兄弟首先不乐意了。
他们一向瞧不起我坐过牢的过去,自然而然的更喜欢颜昭。
“故意磕碜谁呢?小熊可是因为你死的,小昭都原谅你了。”
“穿病号服也不知道膈应谁。”
不知道谁小声说了一句给脸不要脸。
我讥笑的看了一眼林业,这就是他口中的赔罪道歉。
“好了,上菜吧。”
林业眼神闪烁着不敢看我。
“清悦姐,我敬你一杯,就当我赔罪了。”颜昭起身举了一杯酒。
我手里被塞了一杯酒,刚要拒绝。
颜昭歪头笑,带着明晃晃的恶意,“清悦姐,你不会不给我面子吧。”
可我刚做完流产手术,不能喝酒。
“清悦,喝完这杯冰释前嫌。”
林业期盼的看着我,他那群兄弟还在催促着我。
我定定的看了他许久,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。
“林业,从今天起我们两不相欠。”